尹决明言出必行,当夜没有做人,将白芷折腾得昏睡了一日。
天快黑时尹决明进屋瞧过一眼,白芷还没醒,他准备去厨房煮点药膳,回头将人叫醒吃点。
只是药膳煮好,还没来得及出锅,他便听到阿泗略显诧异的声音从厨房外面传了进来。
“铭哥,你抱了个啥?”
尹决明听到阿泗叫夜铭,便停下手中动作向门口看去,便见夜铭抱着一个襁褓站在厨房门口,阿泗在他身侧对着襁褓探头探脑。
“哎呀!怎么是个孩子?”阿泗瞧见小棉被里裹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娃娃,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瞧着跟公子有些像?”阿泗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尹决明震惊出声,“公子,你啥时候背着白公子生了个儿子?”
院中角落蹲守的夜十七和夜十八几乎同时将视线挪了过来。
公子有儿子?
和谁的?
他们怎么不知道?
两人又看向主屋紧闭的房门,里面那位知道这事儿吗?
尹决明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虽然和白芷不会有孩子,曾经也想过将来可能会收养,但他们现在可还没有收养什么孩子。
况且他与白芷才刚过几天蜜里调油的舒坦日子,可不想让白芷听了阿泗的话误会他与旁人生了什么儿子。
因此警告地瞪了阿泗一眼,没好气道,“我看你是还想回训练营待一段时间。”
阿泗也知道自己嘴快,当即闭嘴,瞧了眼主屋那边,幸好白公子还没醒。
他可不想再回训练营,上次回去他被操练得脱了一层皮,这辈子也不想再被送回去了。
于是怂怂地挪动脚步缩到了夜铭身后,试图将自己藏起来,但又实在好奇夜铭怀里那个与他家公子十分相似的奶娃娃,于是只露出一个委屈巴巴的脑袋还瞧睡得正香的小娃娃,小声嘀咕着,“就是很像嘛。”
尹决明没再搭理他,去一旁洗了手擦净才向夜铭走过去。
“怎么回事?”他可不信夜铭会闲到捡个孩子回来,只怕是这孩子身份不简单。
他回想着自己在京州认识的人有谁生了孩子,寻磨一遍也只知道一家。
“这是安王府的小世子?”尹决明这般问,答案在见到夜铭怀里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奶娃娃时得到了印证。
夜铭颔首,“是。”
尹决明当即皱起眉头,“安王府出事了?这孩子怎么会到你手上?”
要知道这个孩子可是他这一辈第一个出生的皇室血脉,京州盯着这孩子的人可不少。
之前这孩子出生时正是他偷偷回京在暗处收拾天眼组织的时候,那会儿他不方便露面,便也没去看他。
后面满月宴倒是抽空去了,但那时也只匆匆见过一面,只知道这孩子和安王夫妻不像,倒是像先帝,也像他的母亲苏和长公主。
而尹决明的长相有七分随了苏和长公主,因此这孩子竟与他也有几分相似。
当时因着这一点,他看这孩子也是格外喜爱,顺手便将他才寻摸来准备送给白芷的一块上好羊脂白玉玉珏送给了他。
当然,他后面又去寻了一块更大更好的白玉,不过还没送出去,之前一直没想好将那白玉雕琢成什么模样,这几天倒是有了点新想法,如今正在偷偷摸摸雕琢中,打算回头弄好了再送给阿芷,到时候夜里就可以用上了,他亲手雕的,想来用起来会更让人爱不释手。
不正经的思维点到即止,尹决明整了整神色,将思绪拉回现实。
他看了眼那孩子,对夜铭道,“去书房说。”
*
白芷是被一阵幼儿的啼哭声吵醒的,昨夜尹决明将他折腾的死了又活,即便睡了一日,这会儿醒来也依然觉得浑身酸软,脑子也有些发懵。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累得出现了幻觉,盯着床顶缓了好一会儿才惊觉那哪里是什么幻觉呀!他是真的听到了小娃娃的啼哭声,听声音,小娃娃应当还是不会说话的年纪。
那哭声很近,应当就在隔壁书房中。
白芷心中起疑,这院子里怎么会出现小娃娃?
村里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起,白芷便否定了,他虽知道如今是在京州城外某处山脚下的村子里,但以尹决明对他的看守程度,绝不会让村里人进得来他们的小院。
既然猜不到,白芷便不管了,反正若是能说,尹决明回头也会告诉他。
他又躺了一会儿,觉得口渴得厉害,他看了眼床边,矮几上倒是备着茶壶,下面有小炭炉温着。
他这会儿身体酸软得厉害,自己倒水有些艰难,但他试着叫了两声尹决明,许是那小娃娃哭声太洪亮,尹决明并没有听见。
昨夜费了一夜嗓子,再不喝水他感觉自己怕是一会儿话都说不出来,没办法,只能撑着两只酸软的手臂,颤颤巍巍的趴在床边伸手去给自己倒水。
手实在抖得厉害,茶壶也有些重量,好不容易颤颤巍巍地倒了一杯水,却在放茶壶时没了力气,茶壶没能在矮几上搁稳,“啪”一声掉地上碎成了几瓣,温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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