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威胁者(1 / 2)

随着那辆沉重的坦克700越野车带着一身冰雪和仓促的痕迹,咆哮着冲下了地下车库的斜坡。它刚驶入昏暗的地库,守候在入口两侧的人立刻发力,将那扇沉重的卷帘门一声猛地拉下,并用粗大的钢筋重新楔死。紧接着,之前准备好的几辆废弃小轿车和用钢管粗糙焊接成的路障被迅速推过来,死死顶在卷帘门内侧,构筑起一道临时的、但足够坚固的钢铁屏障。

车还没完全停稳,王德海就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他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依旧镇定。他快速对车上下来的其他五人吼道:快!帮忙加固车库门!还有通往超市的那道门!快! 他自己则脚步不停,沿着楼梯飞快地向楼上跑去。

三楼,陈默正站在一扇窗户后,透过特意留出的狭窄观察缝,死死盯着外面白茫茫的道路。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枪,这个字眼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他见过血,亲手杀过人,但热武器带来的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源于技术代差的绝对威慑。任你长矛再利,盔甲再厚,在几十米甚至上百米外飞来的一颗子弹面前,都显得如此脆弱。那种无法反抗、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死亡威胁,足以摧垮最勇敢战士的神经。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只能强迫自己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那三架冰冷、笨重,但或许能创造奇迹的床弩上。

默哥!王德海喘着粗气跑了上来,胸口剧烈起伏。

情况怎么样?详细说!陈默立刻转身,语速极快。

王德海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呼吸:那个家具城,被人占了!人还不少!我们车动静太大,估计老远就被他们发现了。

他详细叙述了经过:我们在离那边大概两百米的地方停了车,没敢太靠近。我用望远镜看了,里面有人影晃动。后来,里面一下子冒出来二十多号人!我感觉不对劲,就带了一个兄弟,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隔着老远喊话,问他们能不能用我们带的食物换点木材。

结果那帮孙子,一个劲地盘问我们有多少食物,藏在哪,还有多少人!眼神他妈的不对劲,根本不像想交易的!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坏菜,赶紧招呼兄弟往回撤。

王德海脸上露出一丝后怕:结果对方领头的两个人,反应很快!他们羽绒服外穿着防弹背心,戴着钢盔,看那装备和架势,八成是银行运钞车的押运员! 他们看出我们要跑,立刻喊叫着让我们别跑,还追了上来!

幸亏雪深,他们跑不快!看追不上,其中一个抬手就给了我们一枪!王德海的声音带着余悸,妈的,是散弹枪!声音贼响!还嚷嚷着让我们把车留下!

伤亡呢?对方武器配置看清楚了吗?陈默最关心这个问题,心提到了嗓子眼。

万幸!他也就大概瞄了一下!我没事,就跟我一起上去的那个兄弟挨了一下!铅弹!王德海连忙说道,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小的、已经有些变形的铅弹,多亏了咱们用轮胎、塑料板和铁片做的那些盔甲,再加上穿得厚实,铅弹打穿了最外面的棉衣,卡在自制的盔甲和里面毛衣之间了,没打透!人没事,就是被打中的地方青紫了一大片,疼得厉害,但骨头没事,行动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