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说话间展开双臂，六色光芒从战甲上升腾，却没有攻击，而是编织成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那是另外一个宇宙他们所遭遇的敌人。

有深渊恶魔，有众多维度魔神，有死界的入侵，有兽人，还有被灵魂之海污染的灭霸，甚至还有尤玛恩托毁灭宇宙的场景，而大多数代表时间的线条都在一次不可言状的灾难之后戛然而止，只有少数几条，经过调整保护的线条，延伸向更远的深处。

“我会留下一个子程序。一个管理的程序，不要试图反抗，那只会徒增伤亡，我并不想这样，你们也并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只需要好好生活…”

托尼说着，纳米机械从他战甲上分离出一小部分，在空中凝结成一个类似灭绝灾疫核心的光滑多面体，核心闪烁着永恒之火的金橙色。

“它没有意识，只有算法。它会温和地引导你们的科技树，在关键的历史节点提供最优解选项，避免你们走向自我毁灭的岔路。你们依然拥有自由意志，只是…选择的菜单被精心策划过。”

“就像被圈养的牲畜是吗？”

这个宇宙的娜塔莎冷声道，她的眼神锐利如刀，试图刺穿那副星光流转的面甲，找到里面那个人，她有些猜测，这家伙应该对她们没有什么恶意，这给了她说话的底气。

托尼的面甲无声滑开。露出的脸庞让所有人为之一怔。

那依然是托尼·斯塔克的面容，但皮肤下隐隐有能量流经的微光，瞳孔深处偶尔闪过六色的星点却难掩忧愁，最令人不安的是他的表情，那没有征服者的狂傲，没有神只的漠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悲悯。

“牲畜会被宰杀，娜塔莎。我不会伤害你们。正相反，我会保护你们，免于一切来自宇宙之外的和宇宙之内的恶意，也免于你们自己的愚蠢。”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仿佛能看见宇宙的边际。

“在这附近我们选定了十七个宇宙，我们初步确定下了第一道防线，以后这防线还会继续扩张，但这跟你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索尔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满是苦涩，他也看出来了，这依旧是他熟悉的那个托尼·斯塔克，但是他遇到的东西显然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那股压力似乎要将这个钢铁战甲之下的人给逼疯了。

“然后呢，另一个宇宙铁人？你成为多元宇宙的保姆，永恒的看守，直到时间尽头？这听起来不像胜利像诅咒，而我们也像是牲畜一样慢慢等待不知名的死亡，这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选择不是吗？”

托尼的面甲重新合拢，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是的…但是这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这样或许我们都能活下去，不然都会死…”

他打了个响指，没有声音，因为这个动作本身就被空间宝石重新定义，它不是一个物理动作，而是一个因果命令。

整个宇宙颤动了一下，这个宇宙无限宝石的位置被托尼瞬间知晓，不管是收藏家还是灭霸或者别的什么存在手里的无限宝石在这一刻附近都出现了托尼的身影，所有反抗皆被击溃，不费吹灰之力托尼便得到了这个宇宙的无限宝石。

随后是更深层的东西发生了变化，物理常数被影响，宇宙能量涨落的随机性被施加了温柔的偏向，这个宇宙的命运此时已经被托尼所掌握。

而这个宇宙的永恒化身此时面前正悬浮着一个人影，杨尘单手持剑静静地悬浮在了永恒巨大的神像之前，虽说体型悬殊巨大，但是永恒却没有轻举妄动，祂能感受到这个化身的力量并不是眼前这个存在的对手。

“异域的强者啊，你们究竟在畏惧着什么，你们来此并非是为了杀戮，也不是为了资源，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