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言辞，异乡人，我是神，奥丁之子，九界的守护者。”

“神？”

阿尔利丹第一次露出了表情，不过那却是一种纯粹的，毫不做作的困惑，如同人类听到蚂蚁自称皇帝。

“你们所谓的神不过是强大点的人罢了，真正的神只……是恐怖的，恐怖到祂们的诞生便是为了终结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他抬手，并非攻击，只是展示。

空气中浮现出幻象，一颗荒芜行星的附近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身影的眼睛是熄灭的恒星一般，长发是流淌的星系，不过最重要的是那身影只是做了一个类似吹气的动作那颗死气沉沉星球便重新焕发了生机。

“那是伊莎，我们的生命之神！”

阿尔利丹的声音再度振奋了起来，这样的神明他们的万神殿还有一些。

“我们集体潜意识诞生的神明，我们的欢愉、艺术、激情之中的神明，过后诞生的生命之神，祂诞生时，赐福了我们百分之九十九的族人，也开始了我们种族的辉煌，你们看到的是祂的…余晖投影。”

杜姆好奇的声音再度从面具下传出，此时还带上了一些好奇。

“等等。你是说，你们…情绪化出了一个能给整个文明赐福的东西？”

“情绪化？”

那位丑角用变化的声音重复这个词，仿佛在品尝一种奇异的劣质酒。

“如此贫乏的词汇，我们是灵能种族，朋友们。我们的每一个念头都会在我们的意识空间激起涟漪，当全族无数生灵在共同的作用下涟漪会成为海啸，海啸会凝聚成意识，意识会渴望成神。”

古一一直沉默着，现在她再度开口，声音平稳如旧。

“那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丑角的眼睛转向她，古一感到了一瞬间的眩晕，那双眼中没有瞳孔，只有不断诞生又死去的星辰和一种奇怪的力量。

“因为你们可能是下一个。”

丑角如此说道，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类似紧迫感的东西。

“我们扫描了你们宇宙的结构，现在这样的存在确实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