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尼离开这个宇宙之后，这个宇宙的复仇者大厦上这个宇宙的小辣椒正在看着托尼消失的地方，她已经白发苍苍，但眼神依旧锐利，她从望远镜前直起身脸颊上带着一道泪痕。

“是他吗？”

旁边的哈皮·霍根，同样苍老，轻声问道。

“是他。也不是他。”

佩珀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脖子上一个老旧的电弧反应堆项链，那是这个宇宙的托尼，在一次未能阻止的灾难中牺牲前留给她的最后礼物。

“那副战甲里…有托尼的影子，但更多的是别的东西，我能感受到一股悲伤，现在那悲伤的身躯之下是我爱的男人的面孔，我知道他不是这个宇宙的，但是我依旧对那悲伤感同身受。”

她抬头，看向那悬浮的核心，它像一颗过于完美的星辰。

“他以为自己是在给予我们礼物，但他给予的，是一个镀金的笼子。而他，成了那个永远在笼子外踱步的看守，并且坚信这是唯一的爱的方式…他总是这样…”

小辣椒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但是她的声音却无比确定，虽说那不是这个宇宙的托尼，但是她似乎很了解那个托尼。

与此同时，托尼的身影已经来到了这个宇宙之外，此时在他的眼中这个宇宙表层已经被无限宝石的光辉布满，在这光辉之下他已然能够操纵这个宇宙的大致行动。

在确认过这个宇宙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托尼将目光转向了另外的宇宙，在这周遭加上这个宇宙有着足足十七个宇宙，这些都需要他去一一拜访，而托尔和洛基等人则是准备将这些宇宙串联起来构筑防线的方法。

“这个宇宙似乎有些不同…”

托尼看着下一个宇宙眼中有些疑惑，随处可见的空间裂缝遍布那个宇宙的表面，空间宝石在托尼体内低鸣，提醒他那伤口的不正常，那是空间结构本身的腐烂。

脓液般的暗绿色光芒从裂口渗出，带着看上去就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那绝非物质的气味，而是“衰亡”与“饥渴”这两种概念被强行糅合后，产生的法则层面的恶臭。

托尼悬浮在宇宙裂口之间观察着里面，钢铁之神战甲的光芒似乎都被那腐败的绿意侵染得黯淡了些，他没有贸然进攻，而是用灵魂宝石的感知，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片黑暗。

刹那间，万亿亿的饥饿意志冲进了他的意识。

那不是寻常的生物饥饿，也不是对血肉的渴求，那是存在本身对别的存在的憎恨，是已死之物对生的疯狂嫉妒。每一份饥饿，都曾经是一个智慧生命的灵魂，如今被剥离、被绞碎、被污染，只剩下一缕嘶吼的残渣，渴望将所触及的一切，拖入它们所在的永恒地狱。